第186章老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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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老壽星
高老大說完我直接就想下車進去，但高老大卻從旁邊一把抓住了我，又說：“川子你先別著急，現在進去沒用，這時間他肯定沒來呢。”
“那怎麽辦？就幹等著？”我問。
“對，只能幹等著。”
高老大點了點頭，又繼續說：“不等著有什麽用？像他這種到處鬼混的輕易你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直接下手，與其亂跑亂撞不如老老實實等他自投羅網來呢……”
“可是，可是小米粥她……”
“川子你放心吧，搖頭炳不敢把周小米怎麽樣的，他不是傻子，不會拿自己的命來冒險。”
說話時高老大的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我，就跟生怕我會因為沖動而沖進去惹事一樣，文暢也一直在旁邊勸我先冷靜一下，畢竟已經是下午了，先等幾個小時看看情況再說。
因為我們中午都沒吃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文暢下了一趟車，買了點水和吃的回來，隨後我們三個人就再也沒有下去過一步，一直躲在車裏悄悄窺伺著網吧周圍的動靜，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期間在學校的兄弟幾個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要不要趕過來幫忙，卻都被我回絕了，雷星出了意外的事我到頭來也沒敢告訴他們，一是免得他們擔心，二也是未免兄弟們一沖動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來，畢竟市區這一帶是太子洪巖的地盤，在他腳底下我們翻不起什麽大波大浪來，真鬧大了對我們沒好處。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無聊地等在面包車厘抽了整整半條煙，未免被發現連車窗都不敢開，整個車裏一片烏煙瘴氣的，白煙繚繞就跟仙境一樣。
這時候，一直坐在我旁邊觀察周圍動靜的高老大突然急促地叫道：“川子，他來了！”
我趕緊拍打開白眼順著高老大手指的方向一看，七八個小青年正朝著我們這邊晃晃悠悠走過來，帶頭的小子看上去二十出頭，個子不高但身材很壯，帶著金鏈子染著小黃毛，走路時身子左搖右擺一副故意找茬兒的模樣，顯然應該就是那個“老壽星”趙長壽了。
眼看那小子帶著人晃晃悠悠走進了網吧，這時高老大也說：“川子你認清楚了，就是那小子，我倆太熟我沒法露面，一會你下手的時候千萬小心一點兒，那小子不是善茬兒，打起架來不比我差，你可千萬別讓他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你放心吧，交給我了。”
我說完就下了車，文暢也跟了下去，剛一開門，車裏彌漫的濃郁白煙立刻“呼啦”一聲散了開，離遠了看跟車著了火似的。
我們沒管那麽多，趕緊也假裝若無其事地跟進了網吧裏，進去一看，那群人已經在網吧一個角落裏都坐了下來，開始吆五喝六地玩起了游戲來，於是文暢我倆也趕緊在他們身邊不遠處開了兩臺機子假裝玩了起來，可我心裏犯了難，剛剛高老大說了，那小子打起架來不好對付，而他身邊又跟著六七號人，如果我們現在直接過去質問他，估計少不了打一架，對方人多勢眾我們能不能答應都是問題，更別說就算答應了他也可能會趁機逃跑了。
看我面露焦慮，文暢在旁邊拍了我一下悄悄說：“你先別著急呢，等等再說，總會有機會的。”
他說著已經把游戲打了開，點了根煙之後笑著問我：“好久沒玩游戲了，咋樣，來一局不？”
我又回頭掃了一眼老壽星那些人，也都正玩得正興高采烈呢，現在確實不好下手，於是也只能暫時安了安心，朝著文暢問：“行，玩一局就玩一局吧，你用什麽人物？”
“提莫。”
“你自己玩吧。”
我在一旁抽起了煙來。
我一邊抽煙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我也已經越來越坐不住了，想到生死未蔔的雷星，想到心甘情願做人質的小米粥，我心裏一陣糾結……
大約就這麽糾結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突然，一個朝著我們這邊怯怯走來的女孩兒吸引了我的註意力。
女孩兒身上穿的似乎是校服，走過來時一直低著頭，兩只手不安地抓著一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從我身邊走過去之後她徑直走向了正興高采烈跟兄弟們玩游戲的老壽星，立在老壽星椅子後面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抿了下嘴說：“哥，我，我找你有點事……”
聽到女孩兒的聲音老壽星立刻摘下耳機回過了頭來，掃了女孩兒一眼之後笑瞇瞇地說：“喲，你怎麽主動來找我了？什麽事？”
“哥，你……”
女孩兒又抿了抿嘴，嘆了口氣之後吞吞吐吐地說：“你，你能給我一顆嗎？就一顆，行嗎？”
聽到這話老壽星笑了，但卻沒有說話，叼著煙一轉頭又繼續玩起了游戲來。
一看被忽視，女孩兒趕緊用手抓住了老壽星健壯的胳膊，又說：“哥我求你了，就，就一顆就行，我真沒錢了，最近，最近連去食堂吃飯都宿舍的人請……”
“哦，那你跟她們先借點兒再來買不就行了？要不下回多跟你媽要點生活費唄……”
那小子愛答不理地壞笑著說：“妹妹，你不能這樣，我這也是小本買賣，老賒賬我他媽還過不過日子了？真幫不了你，回去吧，行不？”
“哥，我，我求你了，真就一顆就行，沒錢，沒錢我有別的啊……”
女孩兒急得眼圈都紅了，蹲在老壽星的椅子旁邊拉著他的胳膊一臉無奈地說：“只要你給我一顆，就一顆，你，你，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老壽星就像是一直在等著她說這話一樣，聽她把話說出口，立刻笑了起來，朝著女孩兒挑了挑眉說：“真的假的？讓你幹什麽都行？”
老壽星問這話時周圍的一群混混也都跟著壞笑了起來。
一下被那麽多人不懷好意地打量，女孩兒臉紅了，但最終還是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問你件事，你……還是小閨女不？”
“是……”女孩兒怯怯地說。
“嘿嘿，那我給你一顆也行，不過你得跟我出去一趟，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哥我以前是學醫的，好久沒練手技術都生疏了，哥想幫你檢查檢查身體，你看怎麽樣？”
女孩兒低著頭不說話了，但旁邊的一群年輕混混卻笑得更兇了。
老壽星也沒再多廢話，不等女孩兒回答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女孩兒嚇得本能地掙紮了兩下，眼裏都轉眼淚了，但緊接著老壽星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女孩兒立刻就老實了，於是跟著老壽星無奈地走出了網吧……
老壽星一走出去文暢我倆趕緊也互使了個眼色跟了出去，就見他已經拽著那個女孩兒走進了網吧不遠處兩棟樓之間的小胡同裏去了，時候到了，我把手摸進褲子口袋裏緊緊攥了攥zippo，趁著沒人發現立刻朝著胡同口走了過去……
我和文暢剛走到胡同口，就聽見一陣哭鬧聲從漆黑的胡同裏傳了出來，伴隨著剛剛那個女孩兒幾聲哽咽，老壽星惡狠狠地聲音傳來：“別他媽亂動，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糖吃了？”
緊接著就聽女孩兒的哽咽聲越來越小，但偶爾還是會發出幾聲驚悚地悶叫來，像是怕聲音太大而故意捂著嘴不敢叫……
趁著還沒被他們發現，文暢我倆趕緊沿著墻邊悄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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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大說完我直接就想下車進去，但高老大卻從旁邊一把抓住了我，又說：“川子你先別著急，現在進去沒用，這時間他肯定沒來呢。”
“那怎麽辦？就幹等著？”我問。
“對，只能幹等著。”
高老大點了點頭，又繼續說：“不等著有什麽用？像他這種到處鬼混的輕易你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直接下手，與其亂跑亂撞不如老老實實等他自投羅網來呢……”
“可是，可是小米粥她……”
“川子你放心吧，搖頭炳不敢把周小米怎麽樣的，他不是傻子，不會拿自己的命來冒險。”
說話時高老大的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我，就跟生怕我會因為沖動而沖進去惹事一樣，文暢也一直在旁邊勸我先冷靜一下，畢竟已經是下午了，先等幾個小時看看情況再說。
因為我們中午都沒吃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文暢下了一趟車，買了點水和吃的回來，隨後我們三個人就再也沒有下去過一步，一直躲在車裏悄悄窺伺著網吧周圍的動靜，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期間在學校的兄弟幾個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要不要趕過來幫忙，卻都被我回絕了，雷星出了意外的事我到頭來也沒敢告訴他們，一是免得他們擔心，二也是未免兄弟們一沖動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來，畢竟市區這一帶是太子洪巖的地盤，在他腳底下我們翻不起什麽大波大浪來，真鬧大了對我們沒好處。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無聊地等在面包車厘抽了整整半條煙，未免被發現連車窗都不敢開，整個車裏一片烏煙瘴氣的，白煙繚繞就跟仙境一樣。
這時候，一直坐在我旁邊觀察周圍動靜的高老大突然急促地叫道：“川子，他來了！”
我趕緊拍打開白眼順著高老大手指的方向一看，七八個小青年正朝著我們這邊晃晃悠悠走過來，帶頭的小子看上去二十出頭，個子不高但身材很壯，帶著金鏈子染著小黃毛，走路時身子左搖右擺一副故意找茬兒的模樣，顯然應該就是那個“老壽星”趙長壽了。
眼看那小子帶著人晃晃悠悠走進了網吧，這時高老大也說：“川子你認清楚了，就是那小子，我倆太熟我沒法露面，一會你下手的時候千萬小心一點兒，那小子不是善茬兒，打起架來不比我差，你可千萬別讓他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你放心吧，交給我了。”
我說完就下了車，文暢也跟了下去，剛一開門，車裏彌漫的濃郁白煙立刻“呼啦”一聲散了開，離遠了看跟車著了火似的。
我們沒管那麽多，趕緊也假裝若無其事地跟進了網吧裏，進去一看，那群人已經在網吧一個角落裏都坐了下來，開始吆五喝六地玩起了游戲來，於是文暢我倆也趕緊在他們身邊不遠處開了兩臺機子假裝玩了起來，可我心裏犯了難，剛剛高老大說了，那小子打起架來不好對付，而他身邊又跟著六七號人，如果我們現在直接過去質問他，估計少不了打一架，對方人多勢眾我們能不能答應都是問題，更別說就算答應了他也可能會趁機逃跑了。
看我面露焦慮，文暢在旁邊拍了我一下悄悄說：“你先別著急呢，等等再說，總會有機會的。”
他說著已經把游戲打了開，點了根煙之後笑著問我：“好久沒玩游戲了，咋樣，來一局不？”
我又回頭掃了一眼老壽星那些人，也都正玩得正興高采烈呢，現在確實不好下手，於是也只能暫時安了安心，朝著文暢問：“行，玩一局就玩一局吧，你用什麽人物？”
“提莫。”
“你自己玩吧。”
我在一旁抽起了煙來。
我一邊抽煙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我也已經越來越坐不住了，想到生死未蔔的雷星，想到心甘情願做人質的小米粥，我心裏一陣糾結……
大約就這麽糾結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突然，一個朝著我們這邊怯怯走來的女孩兒吸引了我的註意力。
女孩兒身上穿的似乎是校服，走過來時一直低著頭，兩只手不安地抓著一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從我身邊走過去之後她徑直走向了正興高采烈跟兄弟們玩游戲的老壽星，立在老壽星椅子後面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抿了下嘴說：“哥，我，我找你有點事……”
聽到女孩兒的聲音老壽星立刻摘下耳機回過了頭來，掃了女孩兒一眼之後笑瞇瞇地說：“喲，你怎麽主動來找我了？什麽事？”
“哥，你……”
女孩兒又抿了抿嘴，嘆了口氣之後吞吞吐吐地說：“你，你能給我一顆嗎？就一顆，行嗎？”
聽到這話老壽星笑了，但卻沒有說話，叼著煙一轉頭又繼續玩起了游戲來。
一看被忽視，女孩兒趕緊用手抓住了老壽星健壯的胳膊，又說：“哥我求你了，就，就一顆就行，我真沒錢了，最近，最近連去食堂吃飯都宿舍的人請……”
“哦，那你跟她們先借點兒再來買不就行了？要不下回多跟你媽要點生活費唄……”
那小子愛答不理地壞笑著說：“妹妹，你不能這樣，我這也是小本買賣，老賒賬我他媽還過不過日子了？真幫不了你，回去吧，行不？”
“哥，我，我求你了，真就一顆就行，沒錢，沒錢我有別的啊……”
女孩兒急得眼圈都紅了，蹲在老壽星的椅子旁邊拉著他的胳膊一臉無奈地說：“只要你給我一顆，就一顆，你，你，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老壽星就像是一直在等著她說這話一樣，聽她把話說出口，立刻笑了起來，朝著女孩兒挑了挑眉說：“真的假的？讓你幹什麽都行？”
老壽星問這話時周圍的一群混混也都跟著壞笑了起來。
一下被那麽多人不懷好意地打量，女孩兒臉紅了，但最終還是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問你件事，你……還是小閨女不？”
“是……”女孩兒怯怯地說。
“嘿嘿，那我給你一顆也行，不過你得跟我出去一趟，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哥我以前是學醫的，好久沒練手技術都生疏了，哥想幫你檢查檢查身體，你看怎麽樣？”
女孩兒低著頭不說話了，但旁邊的一群年輕混混卻笑得更兇了。
老壽星也沒再多廢話，不等女孩兒回答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女孩兒嚇得本能地掙紮了兩下，眼裏都轉眼淚了，但緊接著老壽星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女孩兒立刻就老實了，於是跟著老壽星無奈地走出了網吧……
老壽星一走出去文暢我倆趕緊也互使了個眼色跟了出去，就見他已經拽著那個女孩兒走進了網吧不遠處兩棟樓之間的小胡同裏去了，時候到了，我把手摸進褲子口袋裏緊緊攥了攥zippo，趁著沒人發現立刻朝著胡同口走了過去……
我和文暢剛走到胡同口，就聽見一陣哭鬧聲從漆黑的胡同裏傳了出來，伴隨著剛剛那個女孩兒幾聲哽咽，老壽星惡狠狠地聲音傳來：“別他媽亂動，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糖吃了？”
緊接著就聽女孩兒的哽咽聲越來越小，但偶爾還是會發出幾聲驚悚地悶叫來，像是怕聲音太大而故意捂著嘴不敢叫……
趁著還沒被他們發現，文暢我倆趕緊沿著墻邊悄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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